陆言尔请来的清洁人员的确是专业的,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已经把弄的乱七八糟的家里变得干干净净,一点血迹也看不出来,也闻不到任何血腥味。

    路长月疯狂按压着圆珠笔的开关,脸枕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椅半闭着眼睛休息。

    刚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,现在睡了一觉醒来倒是觉得全身上下都是酸痛的,比起以前每一次做高强度运动以后那种酸痛还要剧烈。

    有点想吃冰淇淋,让阿兰给她买叭?

    她想了想,最后给阿兰发了个微信。

    阿兰是她的保镖,平日无论什么时候找她,她基本上都会及时回复,可是今天并没有,路长月等了半个小时她都没来。

    这是发生了什么?难道阿兰辞职了?

    这事回头问问爸妈去。

    她刚刚才丢下这件事情不管,别墅的门铃就响了。

    路长月打着呵欠打开了别墅门,却发现她那三个不靠谱的室友都在搞沙雕。

    林雪用行李箱垫在膝盖下:“请让我在别墅大门原地跪下。”

    唐安安用同样的方法跪在别墅门前拜了一拜:“别墅大神请保佑我夜暴富!”

    庄婉晴:“……”

    路长月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栋别墅不是我家的。”路长月没好气的跟他们解释道:“这是我未婚夫的家,我在这边暂住而已。”

    三个人一脸不信:“噫。”

    因为一回家就洗澡睡觉了,所以路长月现在是吊带睡裙外披一件丝绸薄袍的造型面对室友们,也因为这样,室友们也才得以看到路长月身上全部都是伤,雪白的腿上手臂上都有一大块一大块的淤青,路长月本来就非常白,这些其他的颜色在雪白的皮肤上看起来太突兀了。

    “来,咱们给你这个惨状拍几张照片,回去给教授看看。”庄婉晴轻手轻脚的查看了一下路长月身上的痕迹,“他可是又在骂你天天都不来上课。”

    唐安安一边看一边揉路长月的头发,“太伤了……你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