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汶一瞬间脸色变得难看,抬步便走出去,“给我说清楚,到底怎么摔的?!”

    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夫人几日来一直心神不宁,听丫鬟回报江氏夜里有时还会哀伤恸哭。

    妇人多作愁思,他只觉得烦躁,但怀的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儿,前几日二皇子那派来的太医还诊断出是个男婴,生下来便是他的嫡子,他自当在乎。

    何况江映月乃江家独女,能生下嫡子两府之间自然也会高兴,现在……都成什么事了!

    家丁疾步跟在他身后,屈着腰支支吾吾道:“二少夫人饭后和丫鬟去院外消食,晨间方落过雪,出去时正是雪水相融之时,地上湿滑,便……”

    “府医呢,摔倒便保不住了?”

    “府、府医亲口所言,已经叫人备药了。”

    沈汶眼里满是戾气。

    姜眠也很惊讶,当日意外见到江映月和奸夫会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她没想到如此珍重腹中孩儿的女人真能下得去狠手。

    当然,偷情不对,这毋庸置疑,但做了诸多肮脏事的沈汶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    “宿主,请您跟上去看看情况!”

    姜眠皱眉,她不太想去,这又关她有何事:“不行,沈执还没醒呢,万一他醒了看不见我怎么办?”

    系统很快回答:“他不会这么快醒的,您放心。何况,刺探敌情、摸清沈府结构的大好时机,宿主您怎错过?”

    姜眠想了想,觉得可行,二少夫人小产之事足以让大半个侯府兵荒马乱了,没人会注意她,“那行吧,依你所言,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说到底,原文中沈执黑化后所报复的人当中她还只见了其一呢。

    沈汶匆匆离去,她远远地跟在他后面,不动声色,丝毫不慌。

    姜眠这才发现,定北侯府内不少地方门庭挂上了红灯笼,张灯结彩,彩绘雕琢,连地面也清扫的很干净,处处洋溢着喜气,这才想起来年关将至,沈府人已经在作过年的打算。

    想来只有她和沈执的住处是冷清的。

    哼!都是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