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四点半。

    跳了一回河的向晋惊魂初定地躺在校医室的床上,听欧野泥问他: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,可以跟师姐说说吗?”

    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就算已经出了水,泪水还是在向晋的脸上流之不尽。

    “我的钱……没有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借给别人了,还是被网络诈骗了?”如果是后一种的话,取回来的可能X的确不大,但也不是一毫也没有,还得分境外和境内,“如果那人还在国内,应该是有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事到如今,向晋也觉得再无隐瞒的必要了,双目无焦地望着天花板,“我nV朋友……把我抛弃了。”

    欧野泥观他言行,觉得此事恐怕不是单纯分手那么简单,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治疗情伤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启一段新恋情,换一个便好了。”

    向晋这段时日也不知道听别人说了多少次类似的安慰,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换一个就能治愈情伤?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我的钱再也不回来了……”他紧握的拳头锤了一下床板,“潘琪……她拿我的打工薪水和我父母的血汗钱养小白脸啊!”

    欧野泥一怔,这确实是过分了。

    对象出轨讹钱外加抛弃,向晋在三重打击之下一蹶不振,被戴绿帽子的痛苦又无法向外人宣泄,一时之间想不开也是情有可原。

    “有多少?”

    向晋粗略算了一下,“我从大三开始勤工俭学供她吃喝玩乐,每次都是五百八百地给她打钱。去年春节的时候我把她带回家里见父母,预定考上研究生咱两就结婚,爸妈给了她两万的见面礼,家里的亲戚也给了她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前前后后加起来,这两年她从我这拿走了四万多……”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头,“我们俩双双考上这里的研究生,潘琪突然对我提出分手,坦白自己一年多以来一直陆陆续续跟一位学长联系。原来她每次说的回老家看父母,其实都是千里送b只求一Pa0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,自我欺骗说这都是她想要跟我分手的借口,直到……”向晋哭得浑身cH0U搐,“直到她给我看了自己的行程和开房记录。我问她,都已经收了我家的礼金,该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欧野泥琢磨着但凡是稍微有点廉耻心的人,这钱都应该主动退给人家,不曾想向晋接着说:“那个贱人,说零花钱都是我心甘情愿给她的,毕竟她也浪费了青春陪伴我。至于收我家人那边的……那是长辈给她的压岁钱,没道理要还的。”

    遇到这种既不要脸又没有心的nV人,向晋束手无策,只能自寻了绝路。

    欧野泥已经大致了解了事件都得来龙去脉,向晋的nV友潘琪显然将他当做了供养者,「东食西宿」中的「东食」,只配给她出钱出力,不配得到她的Ai。

    “师弟,如果说这笔钱能拿得回来,你就不会再寻Si,会好好开始新生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