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以前那些破旧的家具设施全换成了新的,墙面也重刷了一遍,地板重铺,而且还摆放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书籍,显然现在有人住在这里。

    她坐在沙发上,林月洲端了两杯茶过来,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姜盼端起茶杯,水汽袅袅,馥蜜的茉莉花香传了来,于鼻尖上绕了绕。

    恍如隔世。

    什么都和以前一样,一样的地方,一样的人。

    她低低问:“你还住在这里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难以置信望着他,声音几分颤抖:“为什么......为什么?”

    他自嘲笑笑:“我怕那个人有一天回心转意,但找不到我,所以我一直住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但她一次也没有回来过。”

    他抬起眼,直直盯着她,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目,眼神看起来似恨非恨,叫人难以看透:“你说,这个人狠心不狠心?”

    她失神坐在沙发上,呆呆的不做声。

    他兀自接着道:“后面她结婚,我才知道,原来我一直在等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。”

    她在她的丈夫身边,而他,待在家里,一张一张把画稿丢到火里,绝望地想把她在自己的生活中抹去,就像她对自己做的那样:欺骗、抛弃、遗忘。

    不是没有尝试过放下。

    但她又出现了,在自己的笔下,她迷幻不定的影子,她ch11u0的身T,还有她的灵魂和声音。

    无法抹去,因为已经被深深地烙印在灵魂之上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放下的。”他默然片刻,然后道:“你把我的心拿走,割成碎片以后又不要了。你知道你劝我放下的时候,我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吗?”

    他没往下说,因为看见她神sE越发痛苦,红唇抖颤着,屋内昏暗的光YY然照彻下来,她的脸sE苍白,映着唇的鲜红,显得分外凄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