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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如流水,转眼到了深秋。
大宅院里硕大的银杏树全黄了,被风一吹像是无数的风铃沙沙作响。
沈双鲤就是在深秋的某天彻底被改造成功的。
他当时正在院子里指挥鬼府上来的好几个仆人清理落叶,站起来伸懒腰的时候,立马觉出几分不对劲,回头一看,屁股刚刚坐过的地方湿了一片……
沈双鲤当即脸色都有点不好了,红红白白地交错颜色,最终一咬牙,硬是不肯立马告诉那个可恶的江祭自己的身体情况,而是偷偷摸摸回了自己的房间,自己用手畏惧地认识了几番,最终确定自己根本擦不干净,一直一直都在淌江祭需要的所谓的魂泉,便面红耳赤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出去了。
太丢人了。
他现在算什么呢?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婴儿还是身体状况糟糕可怜的老头子?他日后怎么出门见人?
还有,自从半个月前他跟江祭混了一夜后,江祭就根本不怎么跟他见面说话了。
除了每天公事公办一大早就来试着吸魂泉,吸个十分钟,他说什么江祭都不搭理,也没有回应。
弄得沈双鲤感觉特别不好,就好像他当真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容器,江祭对他毫无感情,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故事,只是鬼府之主和生育工具。
沈双鲤一向不是能够热脸贴冷屁股的人,既然对方摆明了不想因为那一晚上就跟他好好谈谈,或者接受他的好意和愧疚,那么他也就打消对江祭好的念头,就这么过吧。
好像谁离不开谁似的。
但是恢复记忆这种事情,似乎又能提上日程了。
江祭不是想要孩子做自己的心脏吗?那就不得不再碰他一回,这回,他能想起什么呢?
沈双鲤有点期待。
期待感高于身体异状的羞耻,但很快又思维发散开,游移不定地害怕起来:
会很疼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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